「这样都算清白的话,怎样算不清白呢?」
没料到我知道这么多。
裴砚礼的脸色青了又白、白了又青。
可他握紧拳头,却什么都说不出口。
只能看着我笑意盈盈。
「裴砚礼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话别着急乱说。」
「否则我真的会怀疑,你想把我笑死。」
论嘴皮子功夫,我从未输过谁。
来的时候,裴砚礼气势汹汹。
走的时候,脸色却青红交接,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直到人都走远了,四妹妹才从侧厅出来。
手里还剥着没吃完的葵花籽。
她一脸好奇,但也不多问。
只问最关键的。
「姐,你怎么知道他和孟家那个庶女亲嘴呀?」
我坐下喝酒,头也不抬。
「猜的。」
她不信,且如临大敌。
「猜那么准?不可能!是不是除了我,还有别人给你写信?」
「谁?」
「天哪,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妹妹了?我不是你唯一的妹宝了?」
她故作委屈。
腻歪地用头在我肩上蹭来蹭去。
「不同意!这层关系我不同意!」
的确。
这三年除了她,还有人给我写信。
三年,六封。
每一封信里除了京中局势,最多的就是裴砚礼和孟晚棠是如何亲昵。
但迄今为止,我都不知道写信之人的姓名。
这件事,不知道该如何同四妹妹说。
知道她故意耍宝缓和气氛,并不是真的追问,我也没有拆穿。
只用一根手指戳开她的头。
无情击碎她的话:「别忘了,除了你,我还有四个妹妹,最小的一个今年一岁半……」
她好像碎了。
又好像把自己拼了起来。
可怜兮兮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,又开始嗑起葵花籽。
「对了姐,昨天那几个嚼你舌根的世家公子,今天上午好像在家里莫名其妙被人揍了。」
「李家千金和王家千金也是,好端端的闺房里闹了蛇灾,听说已经哭一天了。」
「你说,到底谁这么好心?会不会是哪个路见不平的侠士……」
听她兀自猜测。
我的脑海里有一抹身影一闪而逝。
快得抓不住。
我也没在意,端起杏花酒轻轻抿。